[ 二 ] 异化（第五屠皇乱斗，都市异能）
全文请戳 注意事项详见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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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伪右脚横扫，勾住一个黑衣人的脚跟。此时他专心地压住虚伪的胳膊，不料自己下路中招，重心失衡，超前方摔过去，乱了欲为和另一人的动作。
虚伪趁机挣脱，双手迎着刀锋而上，刺啦一声划开胶带。手腕被割伤，滴滴答答地流下血。
第三个人反应极快，掏枪直接射击。虚伪连忙滚到茶几后面，随手拿起夹层里的精装书，挡住头部。枪声在别墅客厅炸响，外面顿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，支援的人要进来了。
四个人全部用手枪对准他，慢慢靠近茶几。突然，几道白光闪出，欲为偏头躲过，有个哥们却没能避开。只见那暗器贴着他的领口飞过去，顷刻间，脖颈裂开一道伤口，鲜血迸溅，惨叫声在偌大的客厅里回荡。
暗器撞到墙壁，轻飘飘地落下，竟然是几张折起的书页。
这有些超现实了。另一人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脖颈，看到指腹沾上的血，都快疯了：“不是说没战斗的能力吗？！”
“少废话！他不可能没傍身的本事！”欲为纵身跃过茶几，枪口瞄准虚伪的头。他的判断精准，不退反进，虚伪来不及再折纸张，只能拿书仓促抵挡，在千钧一发之际撞开枪口。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，虚伪担心自己的头发都被烧没了。
枪身与书壳封面相抵，力量不分上下，一时僵持。剩下两个黑衣人跑过来，欲为知道自己只需要与他再耗两秒。
不料虚伪死死顶着他的枪，分出一只颤抖的大拇指，猛地推动书脊的边沿，带动封底“啪”一声展开，以近乎戏剧化的方式挡了他的视线。在那一瞬间，他被虚伪扑到地上，一张书页贴到他的脖颈。
同时，枪口抵住虚伪的喉头，三把枪锁定了他，门口涌入无数打手。而他信心满满地盯着欲为，好像靠自己拿的武器，大可以上演一出“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”的戏码。
“你想用一张纸杀我？”欲为问。
纸确实是普通的纸，他也没有表现出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。理论上，一张普通的纸可以杀人，问题是谁笃定自己能把一张纸用到极限？
“我不挑武器。”虚伪说，“给我一个瓜子皮，我也能杀你。”
那就赌吧。
欲为握紧枪把，心里开始扣下扳机的倒计时。书页上，点点血迹在字里行间绽开，更多从虚伪的手掌顺流而下，化为页脚摇摇欲坠的血滴，眼看便要落下。
“等等！”
人群里响起一个清亮的男声，欲为明显动作一顿。出声的是穿着休闲外套的年轻男子，面孔近乎少年，浅棕色卷发看上去触感柔软，细细的发丝好像散发金色的光，双眼更是亮。他和一干五大三粗的打手画风差太多，虚伪用余光看过去，还以为是被拐带到虎穴狼窟的大学生。
但虎狼们为他让开道路，其中一个轻声唤道：“二当家？”
“你别过来，沐木。”
欲为没有叫住他，他径直走到虚伪面前，双手撑着膝盖，在三把枪旁边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：“王德发先生？”
“……叫真名就没意思了，兄弟。”虚伪低声说。
“我给王先生赔个不是，还请多担待。”他用温温和和的语气说，“我可舍不得让我们老大冒险，要是老大真有个三长两短，兄弟们都得气疯了。”
“……”
虚伪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些人，没应声，脸色愈发不善。场面静得可怕。
一声大笑打破沉寂，欲为率先收了枪，挥手让其他人移开武器。他做得太坦荡了，虚伪干笑两声配合，丢开书页，从地上爬起来。一时间，室内充满欢快的气息，来回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脸，两人甚至握了握手，身后打手抬起那个脖颈受创、半死不活的家伙。
“唉，谁让异化的人必须互相抢夺呢。”欲为说。
等等。
虚伪发现自己的信息好像滞后了一万年，嘴上说着“我明白我明白”，内心懵得不行，挑了一种比较高冷的措辞方式问出来：“你说‘抢夺’？”
“或者叫‘猎杀’？”欲为比了个枪的手势，指指自己的太阳穴。
“……”虚伪皱皱眉头，说，“我们知道的好像不太一样。”
欲为露出惊讶的表情，和沐木对视一眼，把他请上二楼。阳台休闲区的桌椅茶具一应俱全，抬头可见朗月疏星，夏夜凉风习习，四下噪声低弱，只有他们三人在场。
沐木打开笔记本，说：“我来讲吧。”
他赶到时就戴着同款皮质手套，现在又自然而然地给紫色笔记本解锁，虚伪只能眼观鼻鼻观心，对此视而不见。手掌的伤口止血了，他擦干血迹就没再管。
“常识性的东西应该没问题。五年前，东城数千人的手心长出宝石，至今不知道原因，有种说法怀疑是与海洋污染有关的人体异变。医院束手无策，手术摘取宝石的病例全部以死亡告终。事件一度形成国际性新闻，这两年倒是无人问津了。”
虚伪默默点头。
“渐渐的，许多异化者发现自己获得特异功能，却鲜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不久的将来猝死。宝石既赋予你们能力，又剥夺你们的生命。一年内，大量异化者陆续死亡，幸存者则是发现了延长寿命的方法——抢夺别人的宝石。东城上千异化者的混战就这样开始了。”
“简单说就好。”虚伪老神在在地继续点头，心想，这我还真不知道。
“简单说，异化者只剩三十多个人了。”沐木一本正经地吐出骇人的数字，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到他的左手掌心，“二百多人死在你这双手上，祖母绿简直是东城的梦魇。”
“以前的都市传说呀，虚伪先生。”欲为右腿搭在左腿上，单手托着下巴笑，“这两年放下屠刀，我们都猜你是不是找到了其他路子，不用别人的宝石就能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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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为什么不拿出低音炮对轰呢[.
沐木：我知道你真名哦，你猜我知不知道更多。
虚伪：……
沐木：谁死了你都麻烦，毕竟我们人多能报复，来来我给你个台阶。
欲为：别过来让我继续刚……算了，给沐木个面子。
虚伪：……王德发。
欲为：然后我取消了锯——
虚伪：等等……emmm……我知道的取消锯的方式咋跟你不一样啊。
欲为：诶，不是滑到下面吗？
虚伪：好我试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