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 裘杰 ] 杰克小姐知道什么

女性杰克，私设巨多，少量脏话，有点沙雕←可能的雷点

瞎起文名系列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角色观点不代表作者观点，毕竟我更想得到纸片男神的美好肉体(´ڡ`๑)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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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自一个愚顽的时代。”

一只纤细的手端起白瓷茶杯，她的嗓音融在午后令人昏昏欲睡的阳光中。

“不是没有人说过‘开膛手杰克’可能是女人，调查却始终围绕着男性。人们轻视女性的能力，包括……作为优秀犯罪者的素养。”

杰克小姐说着露出笑容，慢慢地抿了口茶，杯壁繁复的花卉图案最上端，那片暗红花瓣碰到她的唇。

裘克的喉结无声滚动。

 

说起来，两个老冤家面对面而坐，共享同一壶茶，着实稀奇，路过的里奥吓得把园丁娃娃都掉了。

这只因裘克今天不想打架——没心情，滚！

明天是庄园的例行维护，庄园主可以改动这里的一切，包括他们的能力。可怕的是，裘克从里奥那里听说，自己的冲刺速度会被降低。

再多的，里奥也不清楚。他费了老大劲，才从老实巴交的鹿头那里套出一条线索。

“有个母的知道。”

鹿头说完，就被杰克小姐当头抽了一爪子：“你是公的，我们可不是‘母的’！”

裘克看着从浓雾中现身的杰克，心道说不定是她，隐身能力偷听刺探可是一等一的方便。

他扭头就先去找了蜘蛛。

——开玩笑，向老对头寻求帮助，他裘克还要不要脸了？自己被削弱，她肯定是偷乐的一员。

彼时正逢早餐时间，蜘蛛小姐开心地欢迎他，八条腿舞得令人眼花缭乱，迅速端上第二份餐点。深紫色的面条，幽绿色的酱，里面夹着蜈蚣的尸体，气味难以言喻。

裘克试探性地问这是什么，蜘蛛答曰：“意大利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不饿，给我杯水行吗？”裘克说完就后悔了，端上来的“水”和“意大利面”一个画风。蜘蛛小姐相当热情，客人要水那必须得上茶，粘稠水面飘着的残缺虫尸，可是独家配方。

最后裘克是逃走的。

蜘蛛小姐坦诚地告诉他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他便去找美智子小姐。

美智子小姐味觉正常，审美正常，端端正正地屈膝坐下，为他奉上一杯日本煎茶，杯中茶叶鲜嫩翠绿，香气清爽，回甘悠长。

裘克感动得一塌糊涂，感情深，一口闷。

美智子沉默片刻，收拢袖口，给他又续了一杯，自己端起茶杯浅浅地抿。

裘克和她不熟，况且人家说话客气，礼节周到，他难得绕了个圈子，先干巴巴地客套两句。不料一句“今天天气真好”，美智子也能以袖掩面，语气沉痛：“当年我遇见先生，也是这样的好天气……”

裘克一个没拦住，就听她讲了一小时她和爱人如何相识，如何相许，如何别离。

还没有趁人伤心约个炮的心情。

第十二杯水下肚的时候，他终于把话题拉回正轨：“明天的维护，你知道什么消息吗？”

“明天？啊……是说把裘克先生的速度降低吗？”美智子小姐身为艺妓，浑然不觉自己在裘克的小心脏上狠狠戳了一刀。

她顶着裘克期待的目光，沉吟片刻，抱歉地笑笑，说：“我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，只听杰克小姐说过。”

很好，又是一刀。

 

庄园里“母的”只剩墙缝里的雌老鼠和杰克小姐了。

裘克从上午十点“踱步”到下午三点，撞倒三台电机，撞塌五面墙，撞晕一个溜进来的魔术师，最后咬咬牙，一鼓作气冲进杰克的房间，一副想干架的架势。

房间里的手术器具、新鲜内脏和长裙被他撞得七零八落，混成地上一堆不堪入目的不明物体。

但杰克本人不在房间里。裘克围着主楼绕了半圈，发现她坐在庭院的椅子上，正将一块小松饼放进嘴里，贝齿轻轻咬下。

裘克下定决心了，可不管她是不是希望享受一个人的时光，直接过去，大马金刀地一屁股坐下，隔着三层茶点塔和她四目而对。

杰克慢条斯理地把松饼咽下去，挥手一个白影破空袭来，整得杀机四起。

裘克“啪”一声接住，低头一看，眼前一黑。

是一个白瓷茶杯——又他妈是茶！为什么庄园里不能有个俄罗斯姑娘？

杰克的目光在诸多甜点上徘徊，故意对他视若无睹，显然扔茶杯只因它在手边。但裘克火气上来，明明不想再喝，非要把茶杯拍到桌子上，给自己倒一杯恶心她。

最受宠的大吉岭红茶，香气浓郁，色泽亮丽，再加上温到60度的鲜牛奶，成就醇滑甘甜的口感。

真不如杰克眉头一皱投过来的眼神有滋味。

“裘克，我不想在下午茶时间打架。”

“我也不想。”

这一句把杰克噎住了，她看裘克的表情像在审视他有没有被幽灵附体。

裘克把火箭筒往地上一捅，把面具朝头顶一抬，凶神恶煞地瞪回去，心想，不行，绝对不能直说自己来找她打探消息，得想个办法套话。

——鬼知道谁给他的勇气挑战“套话”这高难度操作。

反正裘克就在椅子上生根了，带着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块霸占杰克小姐的地盘。杰克言语讥讽无果，也无法把他扔出庭院，毕竟她抱得动前锋，也不抱不动两百斤的胖子……啊不，猛男。

“我们得缓和下关系。”

短暂的沉寂之后，裘克用这句话打破相看两相厌的气氛。

杰克差点把手中的茶洒出去，满脸惊奇：“你吃错什么药了？”

“横竖不能杀人。”裘克说这话的时候，目光落在她高高挺直的纤细脖颈上，想象鲜血在其中涌流，“见面就打，我都腻味了。”

“确实，总提防某个疯子从墙后面冲出来撞断我的腰，实在是件麻烦事。”

“我也不想总被偷袭的家伙捅一刀。——你担心腰断的原因不该是它细过头吗？”

漂亮的响应和漂亮的回复。发表完停战感言，裘克握紧了火箭筒而杰克举起了指刀。

好在裘克最后一刻忍住冲动：“等等……你不喝你的下午茶，我就掀了？”

杰克思量片刻，靠回雕花繁复的木制椅背上，双腿交叠，抬了抬下巴：“说吧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——而且我的腰是正常尺寸。”

“骗鬼呢，我两只手就能握住。”

忽略她的前一句是故意为之，这话却是脱口而出，杰克一下子睁大眼睛，裘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暴露了什么。

啧，想象自己的手握上那腰的样子有什么大不了。

杰克小姐毫无疑问很美，只是这美离经叛道。来自19世纪帝国首都的淑女扔开束腰，抛弃裙撑，对低头躬身的屈膝礼不屑一顾。白嫩的足蹬上厚实的皮靴，修长的手埋入锋利的刀，重重叠叠的裙摆下是陈年伤痕，乌黑的及腰长发有混着铁锈味的幽香。

她经常笑，眉毛扬得高，脸上现出不可一世的神气。白色的骷髅面具斜挂在脸侧，万万没有美智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，而是作为一个正大光明摆出来的纪念，纪念她曾犯下滔天罪行又全身而退。

这嚣张劲该死的迷人。

在她的时代，她的真面目也许被斥为古怪可怖，裘克希望没有人想来欣赏。

那岂不是他一人独占。

杰克深吸一口气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被冰凉的温度刺激到，才想起奶茶早就凉透了。

她本不觉得素来争锋相对的两人收起武器，就能让气氛变了味道，可事实是诡异的暧昧气息在沉寂中酝酿。好像疯子小丑破天荒地想起她是“母的”，而她也头一次注意到对方涂满鲜红油彩的面容下面是哭是笑。

“算了。”杰克小姐“叮”一声放下茶杯，失去了装腔作势绕圈子的耐心，在心里美名其曰“不想再玩了”，“明天维护的消息，在我这里。”

彼时裘克正擅自把她的小蛋糕丢进嘴里，因果报应似的被呛到，撑着扶手咳了一阵，从椅子上一跃而起：“你他妈装傻——”

火箭筒撞上指刀，迸出刺耳的摩擦声。杰克吃力地抵抗他这大块头的力量，不经意间露出咬牙切齿的凶恶模样：“裘克先生，希望你那生锈的脑子能机灵点反应过来——消息，有，而且只有我知道。”

裘克猛地增大力道，手握火箭筒直直地压过去，椅子哗啦一声散架，杰克摔到地上，火箭筒戳到脖子旁边。

“你想干嘛？”他就着这个姿势开始谈条件，脸上浮出神经质的狞笑。

杰克叹了口气，礼尚往来，用指刀亲昵地贴住他的后颈。四目相对，她略显苦恼地皱起眉，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会儿，忽而露出笑容，轻启双唇。裘克顿时瞪大眼睛。

她说：“我要你的秘密。”

 
“……什么？”

“你的右腿，你的面具，你的表演……”她吐字轻缓又坚决，裘克仿佛看到一条蛇张开口，露出獠牙，“我要你的秘密。”

你看开膛手是多么贪婪狂妄的人，她要他尘封的秘密，要他深埋的过往，要疯子的故事，要小丑的眼泪。

与之相比，那用双手紧握住她的欲望都显得切实可行。

 

后来，裘克才知道自己被放出一半风声的维护消息急昏了头，速度降低另有其他能力增益。里奥、美智子以及鹿头所掌握的消息，源头都是杰克，恐怕那是她一手制造的玩笑。

那天下午到底有没有答应杰克的要求，裘克缄口不言，谁打破砂锅问到底，谁就得吃一个火箭冲刺。

小丑还是一样脾气火爆，不过午后三点下午茶，是默认的停战时间。那时故意拿话激他，他都未必会跳起来跟你干架。在杰克小姐品茶的时候抢她的甜点吃，似乎是更重要的事。

三个月后，两人聊起过那天。杰克小姐坐在床边，捏弄着自己腰上的大手，挑起长眉，笑得嚣张。

“你不了解女人的欲望。”

“女人看上谁，自然而然想要他的灵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