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文的(ฅ>ω<ฅ)

[ 杰园 ] 祸从口出

现实双主播,画风清奇的园丁小姐和杰克先生

算是傻白甜,和《隐身恋人》的文风大相径庭(为大家演示一下上一篇还在鲜血罪恶暴虐疯狂这一章变身沙雕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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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Ripper你他妈给我站住!”

园丁打扮的姑娘一摔手机,拍案而起,怒火直冲对面的杰克coser:“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!”

 

杰克先生如何惹怒园丁姑娘,且让我们从头细细道来。

话说两人都是游戏主播,最近转战《第五人格》。

一人沉迷拆椅不可自拔,颇有自黑兴致地起了“Fettler(修理工)”这个ID,看似身娇体柔不禁扛,回回都把监管者遛得怀疑人生。据说本人是个萌妹子,声音软糯,然而开口必加负BUFF,“江湖第一毒奶”的地位屹立不倒。

另一位同志中二病晚期,ID名为“Ripper(开膛手)”。他沉迷公主抱,每天用低沉磁性的嗓音给自己的杰克疯狂加戏,卡位骗板一刀抽倒,还要抑扬顿挫地咏叹:“啊,可爱的小姐,为什么要逃跑呢?”某位粉丝的评论可谓一语中的——你永远不知道你对面玩得贼溜的监管者入戏多深。

今天东城的《第五人格》真人体验馆首日开张,老板和Fettler有些交情,请她和朋友来打场线下比赛,流量第一比赛第二的那种。

令人吃惊的是,另一个城市的Ripper竟然也被请到,他在前天直播的时候说自己将以玫瑰爵装扮到场,弹幕当时就炸了,不下数十人宣称自己想去cos园丁、佣兵、空军等等求抱抱。

不知怎得,Fettler想象出自己一身白长袖牛仔裤坐在比赛台上,台下一群求生者目光炯炯——让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。

当天临出门的时候,她顺手拿上朋友挂在门口的路飞草帽,扣在自己脑袋上(伴着朋友愤怒的吼声:“你把红带子给老娘装回去!”)。

别说,这宽沿帽子还真能遮阳庇荫。

 

体验馆的大厅里摆放着狂欢之椅、密码机乃至柜子等模型,人头攒动,喧闹声不绝于耳。Fettler举着正在直播的手机走进来,隔十多米就看到被围起来的Ripper,在人群的中心,一只手摘下高高的深红礼帽,向前方致礼。

“杰克啊啊啊啊啊”

“我看到了我看到了!”

“医生在哪!!快治疗!!!”

弹幕一片嗷嗷叫,强烈要求多拍Ripper。

“还是我的粉吗你们这群人。”Fettler说着把摄像头对准那边,“他这身看起来做工精良呀,不愧是有钱人,面具和爪子没带应该是为了打游——”

“住口F神,你想对杰克做什么!”

“怕不是要提前奶死竞争对手”

“多么机智”

“F神发出了哭穷的声音??是杰克太有钱还是我礼物刷的不够多??”

“……是啊你们快刷礼物,待会儿给你们看杰克抓一跑三。”Fettler无奈地放弃对Ripper的外表进行评论,以免背上赛前奶死对手的嫌疑。

没曾想,奶死了自己。

 

比赛开始十分钟后,两个队友上天,律师跪倒,他们还有一台密码机没有破解。唯一满血的牛仔小园丁Fettler站在小房子里,孤独又寂寞,眼前还没有密码机。

她跑过去救下律师,扛了一刀,藏到板子后面,见玫瑰爵杰克慢悠悠地追过来,心里默数一、二、三……

杰克原地消失,闪现到律师面前,“当”一声,律师又跪了。

园丁:“……”

远方传来律师上天的惨叫声,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跑,身后的红光越来越近,眼看就要覆到自己身上,她扑通跳进地窖。

 

Fettler松了口气,抬起帽檐,正好和Ripper对上视线。

对方生了份靠脸吃饭的资本,俊眼修眉,顾盼神飞,细碎的短发拢成斜刘海,眉眼弯弯的时候还带有少年感。此时他穿着和杰克相仿的服饰,猛地看过来,让人升起时空错位的迷乱感。

如果神情没有这么幽怨就更像了。

Fettler垂眼扫了一下弹幕,一片“哈哈哈”。

“你们看Ripper失望的小眼神”

“委屈溢出了屏幕hhhh”

“心疼每一个抓三放一不成的杰克”

……

 

比赛结束,Ripper又被淹没在人群中。老板说要请客,Fettler便关了现场直播,和朋友溜进员工休息室——不吹,她也是会被粉丝包围的人好么。

她坐到单人沙发上,玩了会儿手机,打开老板的微信聊天框。

“哎你竟然真请了Ripper,还cos,这么大手笔hh”

圈子小,她和Ripper也是熟人,录过视频,抢过人头,争过烤串,存过黑照。但老板认识Ripper,她真的不知道。

“多亏了你”

“知道你来他就来了,差点想给我干白工”

老板的第二条消息让她一愣。

“我哪那么大面子”

“真的,我一提你来他就同意了”

Fettler咂咂嘴,正疑惑,一个人走到旁边,迎上她的目光,眉眼弯弯地一笑——说Ripper,Ripper到。

Fettler一句“嗨”没出口,这厮摘下礼貌,慢条斯理地鞠了个躬:“园丁小姐,能把接下来的时间借给我吗?”

“……您能说人话么?”

“好无聊诶,来开黑吧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Fettler点点头,招呼朋友坐到她旁边,一边打开软件一边说:“我开直播了。”

“那我也开吧。”Ripper把礼帽放在桌上,坐到她对面。

 

各自再拉来两个好友,凑齐五人队,开局。

载入界面出现,Fettler戴上耳麦,把麦克风压到嘴边:“大家好,我在玩自定义,因为敌人就在对面,所以我的话可能比较少。”

“嗯,我溜了,现在和园丁小姐在一起……告诉你们?你们进不来。”Ripper也在和粉丝交流,说着说着侧头笑了起来,不得不清清嗓子,调整情绪。

“咔”,载入完毕。

他故意压低的声音,从双唇之间流出:“现在,让我看看先遇到哪位幸运的小姐。”

话音刚落,园丁的心跳声咚咚响起。

她立刻转身向红教堂旁边的断壁残垣里钻,观众顿时兴奋起来,一排排弹幕刷过。

“我的妈开局心跳,贼刺激”

“啊啊啊啊啊你们知不知道对面的敌人就是Ripper”

“小心转角遇到爱”

“说什么呢,我怎么可能有转角撞监管者这种操——”Fettler一句话没说完,园丁冲到有板子的门口,迎面撞上走另一条路堵人的杰克。

弹幕满屏哈哈哈。

说是撞也不可能真撞怀里,还有一点距离。Fettler生生止住按向翻板键的手,直接转身跑,堪堪躲过杰克抽过来的爪子。

她回头就拍上板子。

游戏里的杰克暴躁地捂头,Ripper矜持地自己配了个一波三折的感叹音:“嗯……”

“试试双开,两边直播放一块蜜汁带感”

“幸好杰克手短hhhh,要是其他人这一刀就砍到了”

“╮(╯▽╰)╭最弱监管者也不容易”

Fettler瞄到这两条弹幕,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Ripper。他正专注地看着屏幕,追赶园丁,那边肯定不会像自己这边损杰克,但她还是忍不住半开玩笑道:“说起来杰克和园丁还真挺配的,高端局的稀有物种。”

当然高举杰园大旗也不妨碍她贴墙静候杰克,随时准备翻窗。

“说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追了。”Ripper扬眉看了她一眼,对着麦克风说,“我们先去拿一血,在这里能被F神溜到地老天荒。”

杰克毫不留恋地转身走远,Fettler便守着这片地区,安安稳稳地修机。

进度条走到五分之二,医生跪了。

纵然旁边就是教堂,Ripper依然果断地把医生小姐姐抱到椅子上,嘀咕道:“这局开技能蛮快的。”

“我队友的性命就是你开技能的工具吗?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杰克。”Fettler看到空军和魔术师在远处一起修机,给自己这台电机贴个涂鸦,就跑过去。

中途他们修好第一台,空军,也就是Fettler身边翘着二郎腿的朋友,同样跑过来。

Ripper听到耳鸣,没有走,果然看到一米外树后的园丁。他直接追过去,迈出一步,空军开枪,园丁救人。硝烟过后,杰克毫发无伤,一刀抽倒正在读条的园丁。

朋友啧了一声:“他带的兴奋。”

两边的弹幕停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,Ripper在空军开枪的前一刻点了兴奋,免疫控制。

“这反应神了”

“666啊”

“为园丁小姐默哀三秒钟”

此时仍有杰克擦刀的时间,空军冲过来救下医生,两人头也不回地跑远,留下倒在椅子前的可怜小园丁,杰克把她掐着脖子抱起来。

 

Fettler默默地等待上椅。此时魔术师远在天边外,医生操作有问题,空军已经用了枪,以园丁的上天速度,她怕是要凉。

谁知杰克对面前的椅子视若无睹,抱着她走向大门的方向。

要放我吗?Fettler惊讶地抬起头,得到对面一个分外爽朗的笑容。杰克怀抱着她,踏上大门前陈旧的红毯,穿过空无一人的嘉宾席,一步步走进教堂。

入眼遍是这栋建筑饱经风霜的痕迹,带着时光印记的灰尘被惊起或簌簌飘落,在阳光下旋转飞舞,充当纷扬的花瓣与绽放的烟火。而宣誓台静静地立在古老的雕像之下,见证新的誓约。

Fettler不由自主地有点紧张。

 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”

“结婚结婚结婚”

“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,无论是健康或疾病,贫穷或富有,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,你都始终愿意爱他,照顾他,尊重他,接纳他,永远对他忠贞不渝,直至生命尽头?”

“奸情实锤(ಡuಡ)RF党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”

弹幕疯狂地刷,仿佛千万人围观这场盛典。

Fettler不停地偷偷瞅他,看得朋友恨铁不成钢,朝她背上拍了一巴掌。Ripper此时却不抬头对眼神了,在宣誓台前停了一会儿,抱着她从侧门走出去。

然后把她绑到狂欢之椅上。

“……”

满屏省略号,恰似Fettler的心情。

“好的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Ripper那么帅依然没有女朋友了”

“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了吧.jpg”

Ripper头也不抬地咳嗽一声,说:“对不起,我是一个有追求的杰克。”

 

在公主抱走红毯的时间里,医生恢复满血,密码机又修好一台。Fettler发一句“专心破译”,给自己点了一曲“我心伤悲”。

上天进度达到80%,没想到魔术师跑来救人。Fettler眼睁睁看他以为自己溜着杰克绕了一圈,回来救自己,其实杰克用隐身和红光把他骗了,回头就是一刀。魔术师“扑通”跪在椅子旁边,组成一对难兄难妹。

上天进度94%,杰克抱起魔术师。

突然一声枪响,三人都愣了一下。只见空军冲出烟雾,在96%的关头救下园丁,身后魔术师挣脱落地,三个求生者四散而逃。

“一枪救两人,牛逼”

“全场最佳”

“这个空军怕不是大有来头……”

“你又开出一把枪?!”Fettler猛地坐直,捧着手机狂点,精神亢奋,就差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了。

她斜睨一眼对面的Ripper,心说,直接送我上天我没意见,欺骗感情就是你的不对了。

“大家好,现在Fettler为您实况转播第一杰克的大获全胜,走过路过不要错过。我们亲爱的Ripper视力5.0手速破千,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立刻追击求生者。”

屏幕里的杰克刚迈步,手机卡了一下。

“雾都杀手也还是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……”

说着杰克翻了个窗。

他渐渐迫近园丁藏身的拐角,Fettler在他走进来的同时跑出去,与他擦肩而过:“杰克打击面积大,要慎用‘擦肩而过’,毕竟Ripper这么厉害一定不会空刀。”

说着他空刀了。

“……”Ripper深吸一口气,“F神,你这就不厚道了,还带下咒的?”

“怎么?”Fettler高冷地挑眉,“夸你还不行?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Ripper低头理理领口,神色严肃,“你不仁别怪我不义。”

“来啊。”Fettler用语气充分表达不屑。

Ripper把耳麦带的麦克风抬上去,盯着屏幕上园丁的背影,缓缓开了口。

“园丁小姐,你不要再跑了。”

有意压低的声音温柔缱绻,细究起来没什么失礼之处,却勾得人心跳加快几分——谁让她本来就痴迷他的声音。Fettler手一抖,险些翻板挡自己,好歹在红光袭来之前闪进板子后面。

不断散落的玫瑰花瓣和红光一同靠近。

“我知道你在后面。”他无奈地说,语气愣是让Fettler听出若有若无的宠溺,“想拍就拍好了。”

“Ripper……”Fettler情绪复杂地小声喊,继而意识到什么,怒吼道,“你倒是站过来,别卡位骗板啊!”

“不嘛,我想抱你。”

“休想!”Fettler左转右绕向前跑。

偏偏在不想溜人的时候甩不掉对方,尽管对方也没砍倒自己。

于是,园丁不拆椅,杰克不打人,自觉“很认真”、号称“有追求”的两人你追我赶,在废墟和无敌房绕了无数圈。最后鸣声响起,大门亮光,园丁一步跨进门里,等候多时的空军转身逃走。

“园丁小姐……”

紧追不舍的Ripper突然变了腔调,可怜兮兮,泫然欲泣。

“我一个人都没杀还抱不到你。”

明明抱过了!Fettler腹诽着,却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一眼。

杰克对空挥刀,黑雾翻腾涌动,暗红色的身影从中浮现。那高挑纤瘦的非人魔鬼伫立在门口,望着逐渐远去的她。

这一眼,就跑不掉了。

园丁停下脚步,在与“逃出生天”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。

Ripper如愿以偿地抱起她,杰克哼着小曲,带怀中的姑娘慢悠悠地逛遍整张地图。

 

朋友啧啧两声,自己刷朋友圈去了。Fettler托着腮截了几张图,享受这段岁月静好的时光:“刚是不是路过地窖了?待会儿让我走地窖吧。”

话音刚落,杰克把她绑到狂欢之椅上。

两人都没反应过来,园丁已经旋转升天了。

 

Fettler缓缓抬起头,Ripper和她对上眼神,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,声音发颤:“我……我手抖……”

Fettler冷笑一声:“别告诉我第一次也是手抖。”

“这次真是……”他弱弱地说着,眼见Fettler的表情越来越不善,当机立断,起身就跑。

“Ripper你他妈给我站住!”Fettler一摔手机,拍案而起,“今天不弄死你我跟你姓!”

朋友被吓得打了个激灵,迷茫地抬起头,就看到玫瑰爵杰克夺路而逃,草帽姑娘怒火滔天地追出去。

两人跑出员工休息室,经过大厅的展板,蹭过狂欢之椅的模型,绕一台圆桌纠缠两圈,惊吓无数游客。咔咔拍照声不绝于耳,欢呼声乃至口哨此起彼伏。

Fettler被闪光灯一晃,找不到Ripper的身影了,皱着眉头来回踱步。围观群众跟着紧张,大气不敢出,也有人捂嘴偷笑。

忽然,Fettler灵光一闪,猛地转头,看向右手边的金属柜子模型。

“啊,亲爱的Ripper。”

她一边学杰克的咏叹调,用堪称温柔的语气呼唤他,一边微笑着拉开柜门。Ripper缩在里面,瑟瑟发抖。

“我错了——”

Fettler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,一把扣住他的手腕,将他拉出来。

怎料Ripper重心失衡,一脚踩到柜子边,金属柜剧烈摇晃,Fettler惊恐地瞪大眼。它只是模型,承受不住将近一米八的成年男子的重量,向两人当头砸下来。

“Ripper!”

她失声尖叫,下意识地抱住他,紧紧护住他的头。

“哐!”视野被黑暗侵占,身边一片安静。有一只手托住自己的后脑勺,代替自己承受了坠地的撞击,她整个人都陷进他怀里,同时被柜子笼罩。

“Ripper?”

“Ripper?”

Fettler在这安静中慌了神,连声喊他,直到他在自己耳边发出虚弱的声音:“F神,我这要是残了,你也得说话算话啊。”

残、残了?Fettler一愣,整颗心揪起来。

正在这时,视野里出现一丝亮光,大厅里的人合力把柜子抬起来,解救出他们。不过看到紧抱彼此的两人,现场再度陷入安静。

她管不了那么多,单膝跪在他身边,把他从头发丝到脚底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遍,只在右脚踝上发现一道淤青。

“柜子边好像砸到他脚踝了。”一个围观的女生说。

Ripper活动了一下右脚,深沉地思索一会儿,说:“好像残不了。”

Fettler暗自松了口气,脸上写满冷漠:“那你还不起来。”

“起不来。”他又用上可怜兮兮的语气,睁大双眼盯着她。

Fettler沉默片刻,无奈地蹲下来,把后背给他。他麻溜地把双臂搭到她肩上,在她把自己背起来之后,闷声吃吃地笑。

“哇哦。”赶过来的朋友小声鼓掌。

Fettler恼羞成怒地瞪过去,自欺欺人般把草帽扣到Ripper头上,挡住他的脸,把人朝员工休息室里背。

走出两步,她身子一僵,红晕刷刷地从脸颊烧到耳根。

 

这家伙借着草帽的掩护,在她的后颈上印下一个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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